臉書對我而言是寫作的練習場,素材的養成所-訪廖玉蕙
當筆者問道臉書對她而言是怎樣的創作形式,廖玉蕙以為這項書寫工具較像是心情的抒發以及創作之餘的調劑。最初她在臉書上只是紀錄想法,後來臉友數量日益增多,也讓這樣的「紀錄」成為生活中的習慣。比起正式的創作,臉書更像寫作的練習場,素材的養成所。比方他在生活中觀察小龍女的飲食習慣、和丈夫的溫馨互動都能成為往後較大敘事的素材。因為臉書自主性高的特質,她可能便將這些約莫300字的「小素材」再延伸到5000字的平面專欄中,差別只在平面專欄中的論述較為嚴肅,而臉書上則顯得輕鬆。而不論是與教養相關、抑或太陽花、服貿等等議題,她透過「臉書」的書寫思考問題,也透過與臉友的互動分享生活。作為多年老師的她以為,這是時代的趨勢與更迭,既然語文與文學都是流動的,更應因勢利導。因此,她鼓勵學生常在臉書上書寫,即使不是作家,也可藉此反省生活,因人皆有與他人分享的欲望,臉書恰好提供了一完成願望的載體。
臉書具有客廳的特質,她是台灣創作者的烏托邦-訪駱以軍
因著這些網路使用,駱以軍也遭文壇前輩責備,問他如何看待這些指責,作家寬和地說,這是一種身處不同時空的狀況,也是對作家的規訓和自我規訓,這些長輩以為創作當是一種強健而持續的專注,是一種「本來的倫理」。駱以軍則以為,臉書的設計上可以確定這是一自家的客廳,它不像臥室,在此臉書的結界裡,作家得到一情感的支撐。「我這個世代有個名詞叫『內向世代』,像已逝的袁哲生、邱妙津、黃國峻,我們皆有害羞、內向、宅的特質,寫的小說也都是封閉的自我世界,那像是在一個體孤獨的密室裡,玩自己的靈魂,從這連結出去的可能像杜斯妥也夫思基、三島由紀夫、張愛玲、赫拉巴爾,那還是一個眼球轉動翻閱書本,一個寂靜的,身體上孤單的活動。而當在與真實世界發生接觸時,他們更複雜、更纖細的神經觸鬚在面對一般自然人的定義下,很容易被定義為憂鬱,繼而便被吸入或吞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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